北京時間9月(yue)5日，快(kuai)船老板接受ESPN名記Shelburne的采訪(fang)，回應這(zhe)次快(kuai)船和小卡被指(zhi)控一事。此(ci)前，播客(ke)主(zhu)帕布(bu)羅-托里發布(bu)一則報(bao)道，稱快(kuai)船隊存在規避NBA工資帽的行為(wei)——理(li)由是(shi)萊昂(ang)納德與一家公(gong)司簽訂了“掛名合同”，而快(kuai)船隊老板鮑爾(er)默(mo)是(shi)該公(gong)司的投資人。以(yi)下(xia)為(wei)鮑爾(er)默(mo)接受采訪(fang)時的完整回應——

記者：史蒂夫，感謝你抽空來討論這些爭議。

鮑(bao)爾默：很感謝能有這(zhe)個機(ji)會，我也很期(qi)待澄清這(zhe)件(jian)事。首(shou)先(xian)，我要(yao)非常明確(que)(que)地聲明：我們快(kuai)船隊完(wan)全遵守了反工資(zi)帽規避的(de)相關規定，這(zhe)是(shi)正確(que)(que)的(de)做法，我們始終如(ru)此(ci)。無論我個人是(shi)否(fou)認同這(zhe)項規定，它對(dui)提升聯(lian)盟(meng)競(jing)爭力(li)、保障各(ge)隊公(gong)平競(jing)爭環境都(dou)至關重要(yao)，而只(zhi)要(yao)是(shi)聯(lian)盟(meng)規則，我們就絕對(dui)會遵守。

記者：你如何定義“反工資帽規避”的規則？

鮑爾(er)默：聯盟(meng)規則手冊里有(you)明確條(tiao)文，但我可以簡單概括(kuo)：我們不(bu)(bu)能向球(qiu)員支付其標準球(qiu)員合同之外(wai)(wai)的任何報酬，也(ye)不(bu)(bu)能促使其他任何主體(ti)（比如贊(zan)助商、品(pin)牌方(fang)）支付此(ci)類額外(wai)(wai)報酬——這(zhe)是嚴(yan)格禁止的，我們從未做過這(zhe)種事，這(zhe)次爭議事件(jian)也(ye)不(bu)(bu)例外(wai)(wai)。

當(dang)然(ran)，球隊可以有贊(zan)助商(shang)，球員也(ye)可以簽代言(yan)合同，我(wo)們(men)甚至可以和球員代言(yan)的(de)品牌(pai)(pai)達成贊(zan)助合作。但(dan)關鍵在于：我(wo)們(men)絕對不能干(gan)預球員與這些品牌(pai)(pai)的(de)談判(pan)過(guo)程(cheng)。這次事件中，我(wo)們(men)沒(mei)有干(gan)預，過(guo)去也(ye)從未干(gan)預過(guo)。

記者：此前你針對帕布羅的播客回應稱，這些指控“可被證明是虛假的”，具體如何證明？

鮑爾默：首先要從規則本(ben)身出(chu)發——我(wo)們與(yu)那家(jia)名(ming)為Aspiration的公司（爭議涉(she)及(ji)的企業）的合作(zuo)，完(wan)全沒有(you)違反任何規定。說實話，我(wo)最初是通過他們主動尋求與(yu)快(kuai)船(chuan)的贊助(zhu)合作(zuo)才了解到這家(jia)公司的。我(wo)和(he)家(jia)人(ren)一直非常關(guan)注氣候變化議題，當時我(wo)們甚至在調整快(kuai)船(chuan)主場的設計，希望實現碳中和(he)；而Aspiration公司恰好專注于碳中和(he)相關(guan)領域，對我(wo)們來(lai)說，這似乎是一次(ci)“天作(zuo)之合”。

之后(hou)他(ta)們(men)(men)向(xiang)我們(men)(men)提供(gong)了一份金額極高的贊(zan)助合(he)同——3.3億美元，這本身就(jiu)是(shi)體(ti)育史上(shang)最大規模的贊(zan)助合(he)同之一，而且(qie)不涉及場(chang)館冠名(ming)(ming)權（我們(men)(men)之前拒絕過他(ta)們(men)(men)的冠名(ming)(ming)權合(he)作，因為更傾(qing)向(xiang)于(yu)與英特伊圖(tu)合(he)作）。對我們(men)(men)而言，這是(shi)一筆與自身理念高度契合(he)的優(you)質合(he)作，所以我們(men)(men)很快達成了贊(zan)助協議，同時我也基于(yu)對其業務的認可，對該公司進行了投資。

但必(bi)須(xu)強(qiang)調(diao)兩(liang)點：第(di)一(yi)(yi)，我對(dui)這家公司沒(mei)有控(kong)制(zhi)權。根據工資(zi)(zi)帽規則(ze)，我在(zai)該公司的(de)(de)持(chi)股比例不到3%，還(huan)有其他投資(zi)(zi)人的(de)(de)出資(zi)(zi)額遠高于我，我既(ji)沒(mei)有董事會席(xi)位，也無法干預公司運營——更何況后來(lai)發現這是(shi)一(yi)(yi)家欺詐性公司，或許(xu)(xu)根本沒(mei)人能真(zhen)正(zheng)“控(kong)制(zhi)”它。第(di)二，我們(men)與萊昂(ang)納德(de)的(de)(de)合同(tong)早在(zai)2021年(nian)8月(yue)就已簽訂，那是(shi)一(yi)(yi)份(fen)4年(nian)合同(tong)（第(di)4年(nian)為球員選項(xiang)），金額是(shi)當(dang)時(shi)規則(ze)允許(xu)(xu)的(de)(de)最(zui)高上限。當(dang)時(shi)我們(men)明知(zhi)萊昂(ang)納德(de)需(xu)要因前(qian)交叉韌帶(dai)撕裂康復(fu)一(yi)(yi)年(nian)，仍對(dui)這筆(bi)簽約充滿(man)期待，合同(tong)流程完全合規。

至于(yu)Aspiration與萊(lai)昂(ang)納(na)(na)(na)(na)德(de)的(de)(de)(de)合作(zuo)：我(wo)們和Aspiration的(de)(de)(de)贊助(zhu)(zhu)、投資(zi)協議(yi)在2021年(nian)8-9月(yue)就已敲定，此時萊(lai)昂(ang)納(na)(na)(na)(na)德(de)甚至還不(bu)知道這家公司的(de)(de)(de)存在。直到當年(nian)11月(yue)初(chu)，Aspiration才根據規則請求我(wo)們介(jie)紹萊(lai)昂(ang)納(na)(na)(na)(na)德(de)——請注意，聯(lian)盟規則允(yun)許球隊為贊助(zhu)(zhu)商和球員牽線，只是(shi)不(bu)能(neng)干預后續談判。我(wo)們確實(shi)做了這次介(jie)紹，但這已是(shi)所有核心(xin)合同(tong)（萊(lai)昂(ang)納(na)(na)(na)(na)德(de)的(de)(de)(de)球員合同(tong)、快(kuai)船與Aspiration的(de)(de)(de)贊助(zhu)(zhu)合同(tong)）都生效(xiao)之后的(de)(de)(de)事(shi)了。

我們(men)近期還梳理了(le)與Aspiration的所有(you)往來(lai)記錄(lu)——作為(wei)配合美國司法部和(he)證(zheng)券交易委員會(hui)調(diao)查(cha)的一(yi)部分(fen)，我們(men)提交了(le)所有(you)短信(xin)、郵件(jian)，其中甚至(zhi)能(neng)找到首次(ci)介紹雙方的郵件(jian)記錄(lu)（時(shi)間確為(wei)11月初(chu)）。從時(shi)間線(xian)和(he)流程上看，“規避(bi)工資(zi)帽”的行(xing)為(wei)根本不可能(neng)發生：我們(men)沒有(you)干預，也沒有(you)機會(hui)干預。我后(hou)來(lai)才得知(zhi)他(ta)們(men)達成了(le)合作，但對具體條款一(yi)無所知(zhi)。

記者：但普通球迷可能會有疑問：你是該公司投資人（報道稱投資5000萬美元），是其最大融資輪的參與者之一；而你的核心球員從該公司獲得了2800萬美元合同，且無需實際履約，同時還與快船續簽了合同——這看起來確實像有“暗箱操作”，你如何回應這種觀感？

鮑爾默：首先要(yao)明確時(shi)間線：我(wo)們與(yu)萊昂(ang)納德的合(he)同早于所有與(yu)Aspiration的合(he)作，在萊昂(ang)納德認識這(zhe)家公司之前，他的球(qiu)員合(he)同就已生效，這(zhe)是最基本的誠(cheng)信證明。其(qi)次，我(wo)對Aspiration沒有控制權，甚至(zhi)投(tou)(tou)資(zi)時(shi)就有其(qi)他投(tou)(tou)資(zi)人的出資(zi)額(e)是我(wo)的6倍，普通球(qiu)迷需(xu)要(yao)理解這(zhe)一點——我(wo)無法左(zuo)右該(gai)公司的決策。

至(zhi)于他(ta)們與萊昂納(na)德的(de)(de)合作金(jin)額，我只知道報(bao)道中(zhong)的(de)(de)猜測，不清(qing)楚具體數字(zi)，也無法判斷(duan)這與其他(ta)球員的(de)(de)代言合同是否有差異。但大家可以(yi)看看福布斯的(de)(de)高收入(ru)運動員榜單：像萊昂納(na)德這樣的(de)(de)頂(ding)級球星，代言收入(ru)超過薪資本(ben)身是很常(chang)見的(de)(de)情(qing)況(kuang)，這在聯(lian)盟中(zhong)并不罕見。我們全程按規(gui)則辦事，我無法對其他(ta)主體的(de)(de)決策負(fu)責。

記者：那你認為Aspiration為何會給萊昂納德這么高的報酬（報道稱每年700萬美元，且無需履約）？

鮑爾默：我(wo)真的不知道(dao)。首先，我(wo)不確定具體(ti)金額是否如報(bao)道(dao)所說；其次，這家(jia)公司(si)是欺(qi)(qi)詐(zha)性企業，他們(men)曾欺(qi)(qi)騙(pian)了(le)(le)(le)我(wo)，也欺(qi)(qi)騙(pian)了(le)(le)(le)更(geng)多(duo)比我(wo)更(geng)資(zi)深的投(tou)資(zi)人(ren)。他們(men)的行為(wei)邏(luo)輯(ji)本就不符合正常(chang)商業規(gui)律(lv)，我(wo)無法推(tui)測他們(men)與萊(lai)昂納德合作的動機——畢竟連我(wo)自(zi)己都(dou)被他們(men)蒙騙(pian)，投(tou)資(zi)了(le)(le)(le)一(yi)家(jia)虛假公司(si)。

現在回想起(qi)來，我(wo)確實應該更早察覺異常，對(dui)此(ci)我(wo)感到尷尬(ga)和自責，但當時我(wo)和許多(duo)精明的(de)投資人一(yi)樣(yang)，都被他們偽造的(de)財務報(bao)表所誤導。這(zhe)筆投資是失敗的(de)，也是一(yi)次教訓，但這(zhe)與“規避工資帽”無關。

記者：2019年萊昂納德簽約快船時，就有報道稱其舅舅丹尼斯-羅伯遜曾索要額外福利（如私人飛機使用權、住房、保底代言機會），當時NBA調查后未認定快船違規，但保留了“新證據出現時重啟調查”的權利。2019年之后，羅伯遜是否再向你索要過違反聯盟規則的福利？

鮑(bao)爾默(mo)：萊昂(ang)納(na)德及其團隊（包括他舅(jiu)舅(jiu)）都清楚聯盟規(gui)則(ze)。如果有(you)任(ren)何模(mo)糊(hu)不清的地方，我們會(hui)共同確認規(gui)則(ze)細(xi)節，并(bing)明(ming)確表示(shi)快船(chuan)會(hui)嚴(yan)格遵守(shou)，他們也理解這一點，并(bing)且始(shi)終遵守(shou)了規(gui)則(ze)。

記者：報道稱你是Aspiration破產案中的主要債權人之一，你此前也表示愿意配合聯邦機構和NBA的調查，為何主動選擇配合？

鮑爾默：首(shou)先，“債(zhai)權人”是(shi)(shi)快船(chuan)隊，而非我(wo)(wo)個人——這是(shi)(shi)Aspiration拖(tuo)欠我(wo)(wo)們(men)的(de)贊助款，我(wo)(wo)的(de)個人投資已(yi)經全部虧損(sun)。至于配合調查(cha)，核(he)心原因是(shi)(shi)我(wo)(wo)希望向NBA整個生態系(xi)統，尤其是(shi)(shi)快船(chuan)球迷證明：從我(wo)(wo)收(shou)購球隊的(de)第一天起，我(wo)(wo)們(men)就始終光(guang)明正大運(yun)營。

無論是(shi)對待球迷(mi)、球員(yuan)、員(yuan)工，還是(shi)遵守聯(lian)(lian)盟規則，“做正確的(de)事”一直是(shi)我(wo)們(men)(men)的(de)核心原(yuan)則。我(wo)們(men)(men)歡迎聯(lian)(lian)盟調(diao)查，因為我(wo)們(men)(men)沒有任何(he)隱(yin)瞞(man)，也希望(wang)通過(guo)這次機會澄清事實(shi)，讓球迷(mi)知道他們(men)(men)支(zhi)持的(de)是(shi)一家堅守誠信的(de)球隊。

記者：從萊昂納德在圣安東尼奧時期開始，圍繞他的類似爭議就不斷（如有人指控收受好處、前訓練師提起訴訟后撤訴等），加上“負荷管理”等話題，外界總有很多質疑。你認為這些爭議為何總圍繞他？

鮑爾默：我(wo)想可能是(shi)因為萊(lai)昂(ang)納德(de)平時話不多，外(wai)界對他(ta)存在一(yi)定(ding)“神(shen)秘(mi)感”，所以(yi)容易產生各種猜測和敘事(shi)。我(wo)與萊(lai)昂(ang)納德(de)的(de)(de)關系很好，每年會坐下來聊幾次(ci)球(qiu)隊情況(kuang)，而(er)所有(you)針對他(ta)的(de)(de)指控，至今沒有(you)一(yi)個被證(zheng)實是(shi)真實的(de)(de)。對我(wo)而(er)言，更重要的(de)(de)是(shi)我(wo)們在所有(you)互動中都做了正確(que)的(de)(de)事(shi)，萊(lai)昂(ang)納德(de)的(de)(de)商業事(shi)務是(shi)他(ta)自己的(de)(de)事(shi)，但(dan)我(wo)們始終遵(zun)守規則(ze)。

記者：播客報道周三發布后，你和萊昂納德聊過這些指控嗎？

鮑爾(er)默(mo)：沒有。因(yin)為這是他(ta)與Aspiration之間的商業合作，屬(shu)于他(ta)的私人事務，我不會(hui)主動去問。

記者：如果其他球隊或老板陷入類似爭議，你會怎么看？

鮑爾(er)默(mo)：我會希望聯盟展開調查，并(bing)嚴肅(su)對待。就像我之(zhi)前(qian)說(shuo)的，反工資帽規(gui)避規(gui)則對聯盟至關重要，任何潛(qian)在違(wei)規(gui)都需要查清。

記者：你是否曾指示Aspiration與萊昂納德達成代言合作？

鮑爾默：沒有。更重(zhong)(zhong)要的是，快船(chuan)隊也(ye)沒有這(zhe)(zhe)么做(zuo)。我們只是根據規則做(zuo)了(le)一(yi)次正常的牽線(xian)，很(hen)多(duo)贊(zan)助商都希望通過與球(qiu)員合(he)作(zuo)(zuo)來(lai)激活品(pin)牌(pai)，這(zhe)(zhe)是合(he)規且尊(zun)重(zhong)(zhong)雙(shuang)方的做(zuo)法——如果(guo)拒絕(jue)介紹，反(fan)而對贊(zan)助商和球(qiu)員都不尊(zun)重(zhong)(zhong)。聯盟規則允許(xu)這(zhe)(zhe)種(zhong)操作(zuo)(zuo)，這(zhe)(zhe)套體系一(yi)直運行良(liang)好，是否(fou)調整(zheng)規則最(zui)終取決(jue)于NBA官方。

記者：幾天后就是NBA董事會會議，你認為其他球隊老板會如何看待這件事？

鮑(bao)爾默：我不(bu)知道(dao)。我希望那些了解我的(de)老板(ban)能對我有(you)信心，但我無法預測他們(men)的(de)態度。

記者：最后還有什么想補充的嗎？

鮑爾默：除(chu)了澄清(qing)事實，我(wo)還想表(biao)達一點：我(wo)對目前的情況(kuang)感(gan)(gan)到憤(fen)怒，同(tong)時(shi)也為球隊員(yuan)工(gong)和球迷感(gan)(gan)到難過——他們(men)不該因為這種虛假指控而承受壓力。很感(gan)(gan)謝有機會說出這些，也希望(wang)外界能看到我(wo)們(men)的誠意和合規的事實。